夜晚的天空静谧而又美丽，像一块巨大的深蓝色天鹅绒幕布，流光溢彩的霓虹灯散出的光在偌大的落地窗上跳动，祁肆倚着阳台栏杆，垂眸望向下方川流不息的车水马龙，穿梭在城市的各个街道上。

“你在干嘛呢？”

电话那头传来轻松欢快的嗓音：“刚吃完饭，妈妈给我买了一块小蛋糕，上面有好多草莓，可好吃了！”

祁肆轻笑，眼里流淌的笑意几乎快溢出来：“我之前给你买的蛋糕，怎么没见你夸，那上面的草莓可比你以往吃的好吃一万倍。”

“那不一样。祁肆你好幼稚，怎么连这种醋都吃。”

祁肆哼了声：“我就幼稚怎么了，不幼稚讨不到老婆的。”

阮念念在电话里尖叫了一声，接着道：“祁肆，我不允许你再说了！”

“对了，还有几天就要到除夕了，你真的不跟你爸他们过了吗？”女孩问他。

“不了。”祁肆眉眼冷淡，轻柔的声线裹着一层冰渣，“跟他们不熟。”

“好吧。”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，阮念念能理解，趴在枕头上，双腿在半空中摇摆，望着手机屏幕，眼眸弯成月牙状，“那本姑娘就大发慈悲，牺牲自己的时间陪你聊天吧。”

此刻不远处，阮母喊道：“念念，水果切好了，快来吃。”

“好嘞，这就来。”阮念念转头回应，又转回来对电话里的祁肆道，“我妈叫我了，先挂啦。”

没等他回应，电话就挂断了，祁肆望着屏幕上显示“通话结束”的界面，眼底情绪翻涌，攥在手机上的指节隐隐发白。

喉头莫名泛起一丝涩意，他下意识按住胸口，那里在不停地砰砰直跳，像是下一秒就要破开胸膛，跳出来。

这是从未产生过的陌生情感，他原以为第一次的心动是见色起意，可后来接二连叁的失控告诉他，事情是并不是他想的那样简单。